:坐在办公室里面的老师们是懵圈的,面色最难看的就是班主任了,直到院长来了,大家才神经放松了一点,好歹有人在前面挡着。再一看,院长后面还跟着物电学院的院长,物电学院的院长比心理学院院长还着急。因为徐谨礼每年都给这家学校的物电学院捐钱,足已涵盖物电学院一整年的项目经费,甚至还有余裕。两年一个小目标砸下去,物电学院院长出门都是用鼻子眼看人。这下倒好,差点吓得心都不跳了。两个人年近半百的中年人面露苦涩,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给钱的啊。老师们在两位院长的注视下坐立不安,门外副校长已经赶到,两位院长在副校长的眼神下也坐立不安,形成一个气氛尴尬的闭环。新来的辅导员拿出矿泉水发给大家,副校长苦涩地说:“有没有好点的茶叶,待会儿人来了,给人泡个茶。”这边心里打鼓,那边也是如火如荼。水苓直接站在原来的宿舍门口等人,大有不解决就不走的意思,发了消息没人回,等了快一上午才等到她们。到了饭点,那一行人正吃完饭从食堂回来。水苓直接冲上去找那个女孩:“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结束,你霸凌我的事,你真觉得我没有一点证据吗?”“哟,真相发出来你急啦?还威胁我?你别以为你揭我短之后能好过。”女孩不甘示弱。“这样闹下去对你也没有好处,你就不能消停点吗?你之前带人在酒吧为难我的事也不怎么光彩吧?”女孩眯起眼看着她:“再怎么总比你出去卖光彩吧?”百口莫辩,哑口无言。水苓发现她是逃不出这个逻辑怪圈的。因为她确实是个陪酒女,所以不管怎样,她都是错的,都是无可辩驳的,都是肮脏的,没有道德的。有的事,一旦做了,就是一辈子的污点。她会因此一辈子被人钉在耻辱柱上,抬不起头。她甚至无法去为别的事申诉,因为她是个出来卖的陪酒女。这一刻,她开始觉得后悔和绝望,才觉得好起来的生活,一下子好像变得和之前没有区别,甚至更加痛苦。因为她自以为终于站在了岸上,实际却陷进了另一片沼泽。“行吧,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法院见吧。”软弱会让人更加肆无忌惮,所以,她不能再退让。她要是做出什么更过激的事,比如跟踪自己的事,那么徐谨礼迟早会知道这一切,到那时候就来不及了。听到水苓说法院见,女孩慌了,拉住她的胳膊:“不是,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既然你觉得你都对,所以你就带着你这些说辞,不用改口,我们直接法院见。”水苓觉得自己恐怕真要麻烦学妹给她帮帮忙了,就算要花不少钱,她也要把这件事了结。她甩开女孩的手正要走,班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你俩,完蛋了…班主任和辅导员要见你们……现在就去,赶紧的。”她是喘着气说的,非常着急的样子,水苓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女孩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她又不是出去卖酒的那个:“走吧,说要见我们呢。”她的语气紧紧咬在“我们”两个字上,略显得意。水苓面色凝重,这件事肯定已经被老师们知道了,她怕因为自己的作风问题而被处分。她有过一瞬间在想要不要找杜助理帮忙,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等三个学生到了办公室的时候,只有班主任和一个女辅导员。水苓以为挨批评的肯定是自己,因为两位老师一张口就是针对最近匿名墙的事,但没想到她们严肃批评了女孩曝光他人隐私的行为,这倒是让她错愕。很多作恶的人都是纸老虎,只敢恃强凌弱,而面对比自己高一点的强者就哑口无言。本质就是因为内里太过懦弱,所以需要通过贬低别人来凸显自己。水苓听两位老师说了很久,然后转过来和她说:“现在该说说你,水苓同学。当实在困难的时候,要学会向身边求助。学校或许不能帮到你全部,但是至少不会看着本校的学生就这样走上如此艰难的道路。不要因为向他人求助而觉得羞耻。”班主任语重心长地和水苓说:“这件事发酵成这样,我也有责任。当时你执意休学的时候,至少该先想想办法。”老师也是来工作的而已,自己的情况这么棘手,当初班主任劝了水苓很久,也是尽力了,水苓并没有埋怨过她。班主任又对那个女孩子厉声说:“从此以后,不允许再在这种社交平台,发布任何攻击他人、诽谤他人的言论,知道了吗?学院本来是要给你处分的,但是念在你年纪还小,所以被我拦下来了。给水苓同学道歉,回去写个五千字检讨给我,并且主动发表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公开道歉!自己做学生的,要有点数。”“知道了。”女孩咬着牙闷声闷气地回答,转头蔫头巴脑地给水苓道歉。俩人下楼后女孩又恢复了本来面目,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用了什么办法?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早就知道她们会站在你这边,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杜助理给水苓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来医院,特地提醒她,徐总今天下班比较早。水苓没空和她在这掰扯这些有的没的:“别瞎想了,我没这个时间陪你闹。”说完,就赶紧跑出校门,看见了熟悉的奔驰车。接水苓的一般都是这辆,她猜想徐谨礼是为了低调点,好少一点闲言碎语。上了车,杜助理坐在驾驶位,水苓赶紧问:“他几点下班啊?”杜助理心想早就下班了,嘴上说:“可能我俩到的时候,徐总应该就下班了。”徐谨礼来处理这件事,语气温和,态度坚决。一提项目和经费的事,在座的都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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