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运动会,书院就开始放为期一个月的秋收假了,让半大小子和劳动力们回家帮着秋收,让他们早早体会到读书重要,劳作更重要的道理。
十月底,雁云和岭南各地又陆续举办了秋收节。
就在叶峥被争相请去参加节庆与民同乐的时候,雁云郡王府忽然快马加鞭来人急请叶府尊回去。
叶峥正穿着当地民族服饰围着火把跳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来人回说不知,只道是雁云郡王有令,找到叶大人后不要耽搁,即刻请来王府议事。
叶峥知道雁云郡王不是个小题大做的人,这么急急招他回去,定有紧急事务的。
于是也不耽搁,让余衡和阿坤套车,马上回雁云城,连衣服都是在车里换的。
好在此地离雁云城不远,两个时辰后,马车到了雁云郡王府门口,叶峥刚下车,门外早有等得心焦的人如见救星:“叶大人您来了,快快随我进去,王爷一直等您呢!”
叶峥大步往王府书房行去,王府侍从落后两步跟在后头。
叶峥问:“何事如此紧急。”
侍从回道:“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京城来了封信,然后王爷就一直待在书房,接着就是急传大人了。”
叶峥皱眉:“一直在书房,没出来过?”
侍从点头:“可不是呢,一直在书房呢。”
叶峥一盘算,他在路上都走了两个时辰了,也就是郡王至少四个小时没出来。
接了京里来的一封信?
信里写了什么?
怀着这种疑问,叶峥推开了水恒的书房门。
……
“今上偶感风寒,请雁云郡王回京侍疾?”
叶峥看了书信是大吃一惊。
水恒眉头紧皱,额心有两条淡淡的痕,显然这拧着眉许久不曾松开了。
叶峥将书信翻来覆去看了数遍:“这信的确是今上的字迹无疑?”
水恒点头:“正是因我认得父皇字迹,才会犹疑不定。”
叶峥想了想:“对于今上的性格,我并不熟悉,大哥可有招幕僚共同议事?”
水恒揉了揉眉心:“书信一到,幕僚们就已看了,只是……”
叶峥一看水恒神色便知:“可是反对大哥回京?”
“幕僚们都认为此事大不妥,说句难听的,如今在雁云地界,本王坐拥私兵,包括整个岭南境内,本王是跺一跺脚地动山摇,便是说句无冕之王也不为过。”
叶峥知道水恒是完全把他当做自己人,才会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他面上也没有露出惊诧之色,而是平静着神情往下听。
“如果父皇当真病重,思念孤,病中想见孤一眼,那孤舍了这诺大家业回京,大不了成全父子之情一场,可是怕就怕——”
“大哥是怕,此事有诈?”
水恒点点头:“怕就怕父皇病重,已不能把持宫禁,本王一旦回京,下一秒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叶峥知道雁云郡王虑得十分有理,若真如信中所说,明光帝是偶感风寒,颗既是偶感风寒,又如何要雁云郡王万里迢迢回京侍疾,若不是偶感风寒,此信有诈,那回京便是要面对天大的危险。
可这一切,叶峥并不能替雁云郡王下决定,对雁云郡王和明光帝的父子之情,只有他们两个最清楚,这个决定,必须要水恒拷问过内心后,自己去下。
回府路上,叶峥一直在想这件事,却不知回府后,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回到府中,叶峥也接到一封来自吏部的书令。
四年一度的考评到了,叶峥作为地方官吏的优秀代表人物,被召回京述职。
叶峥一拍脑门,在外逍遥太久了,竟然把这茬忘了。
地方官吏做的好的,每四年有一次回京述职的机会,同时参与一年一度的大朝会,隔着人群看一眼帝王风姿。
这对地方官来说是殊荣,更是对治理一地功绩的奖励。
原本接到这样的书令叶峥并不会多想什么。
可是结合雁云郡王收到的那封书信来看,叶峥又觉得,今年不是个回京的好时机。
毕竟他现在已经得到了明光帝“偶感风寒”的消息,无论是明光帝真的偶感风寒还是假的偶感风寒,今明两年,京中的朝局都会不会太安宁。
不过,好在他只是一个地方官,就算回去京城,也和宫中那些事扯不上关系,更不会有机会上朝,最多就是去趟吏部而已。
麻烦的还是雁云郡王水恒那边。
说实在,就算叶峥从来不想涉及这些党争之事,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水恒与他兄弟相称这么多年,又一向待他以诚,无论和那把椅子有没有关系,他希望水恒一家都能平平安安的。
但这些都是后话,眼面前的事……
于是叶府尊回到知州府,刚下车没一刻钟,又匆匆去了趟雁云郡王府,将吏部书令的事与雁云郡王说了。
同时,他还带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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