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哪像我家安儿,一团孩子气。”
王妃:“我倒是羡慕你呢,小五要是愿意孩子气一点,多亲近亲近我这个母亲就好了。”
另一头,王爷和叶峥在书房。
雁云郡王:“过了正月十五,那些商贾若再有帖子递进来,我便安排做东,让阿弟你和他们见一面。”
叶峥笑容扩大:“那就多谢阿兄安排了。”
年初三,三县两郡的县令都来云府拜过年,又带来当地商贾进献的东西,说是大商人们孝敬知州大人的,先前东西都拒了,好不容易过回年,这年礼总不该拒绝吧?
这回叶峥倒的确没有拒,都收了。
又和县令们提起当地修路事宜,民夫们吃得饱,干活有积极性,那效率蹭蹭上去,年初三还有主动要求开工的。
叶峥又问了,那发下去的棕榈皂可有切实发到每个民夫手里?
回说不敢克扣,都如实发了。
叶峥说发了就成,只要民夫们整天都和灰尘泥土汗水打交道,只要使用过一次棕榈皂,体会过一次清爽舒适的感觉来,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拒绝再次使用。
只有落实到人,保证基层每个点的卫生工作都到位了,才能大大减少传染病流行起来的可能,退一万步说,能减少百姓拉肚子或者肠胃炎的次数,也是好的。
年初四,那回家过年的仆人陆续都归府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对着二门给东家磕头问候新年好,又将家里带来的特产拿出来分,那收拾得最干净精致的自然是进献给主家的,无论主人家吃与不吃,总是他们心意,其余就分给同为下人的,联络同事间感情。
叶峥出门一趟从外头回来,正巧赶上不少人背了包袱进门,每个瞧见的叶峥的下人都磕头说新年好。
叶峥挥挥手让他们站起来,分出花稞子赏给他们。
这时,一个仆人解开包袱皮,正准备从里头拿东西出来,叶峥随意瞥了眼,忽然瞪大眼说:“等下,那是啥?”
那仆人叫葛大强,是从蟠龙郡回来,包袱里装的是一包袱咸鱼干,他留出了最完整最漂亮的一条鱼准备送给东家吃,正掏包袱呢,忽然被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僵立当场,不知做错了什么。
叶峥心跳飞快,飞奔过期捡起一根棍子,问葛大强:“这是什么,哪里来的?”问的时候那眼睛还没离了棍子。
葛大强一脸懵逼,好在还晓得说话,低头老实道:“是下仆从家里带来的咸鱼,想进献给东家吃的。”
叶峥摇摇头:“我不是问你包袱里,我问这个,这根棍子你哪儿捡来的?”
葛大强更懵了:“这……这是小的从门前山上折的,是,是挑包袱的棍子——”
东家问这做什么……一根包袱棍子?
想了想又补充:“东家,这就是普通的树枝子,不是贵重木头。”
他家那儿穷山恶水的,山上倒是树多,但名贵木料一概没有,最多的就是这种树,他们本地叫女贞树,既不坚硬又长不粗,一年四季还生虫,不仅自己生虫,还要传染给山头上其他树木都生虫,可以说这女贞树是当地村民们最讨厌的树种,没有之一。
唯一好处是这木头点火好用,所以村里人有事没事就上山砍点当柴烧,但他们当地连绵不绝都是这种树,当柴烧也砍不掉多少。
葛大强是急着来上工,走到半路提那包袱提得手疼,顺手就砍下一根树杈把包袱挑上,回到云府,还没来得及丢灶屋里去呢,就叫东家瞧见了。
叶峥用指甲刮了点木头上的厚厚的白层,捻起来有种腻滑的手感,放鼻端嗅一嗅,无臭无味,又飞奔进厨房,用火钳捡出块高温木炭,将那树枝靠近,只见随着温度升高,那枝条上厚厚的拜层逐渐变软,融化,变成液滴一般滴下来,滴在地面上,很快就结成一快白壳,捡起来丢入火堆,那白壳快速燃烧起来,变成一朵小火焰。
竟然真是这个!叶峥的心砰砰跳起来。
女贞树,天然白蜡!
要知道,这年代,白蜡烛还没被发明出来,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夜里点灯用的普遍都是灯油,也就是豆油,而办红白喜事的牛油大烛,其主要成分是牛油经过一系列处理硬化蜡化而成,并不是真正的白蜡,还有就是少部分蜂蜡,那都是极其珍贵的东西,宫里用得上蜂蜡的地方也不多。
可想而知,这天然白蜡烛若是被制作出来,肯定能掀起一场照明届的大革命,叶峥已经可以想象那源源不断的资金往雁云州流淌而来的景象了。
他提着那根遍布着白蜡的女贞树枝,对还跪在地上无所适从的葛大强说:“你跟我来一趟书房。”
葛大强又是一阵懵逼,其他仆人也是惊愕。
书房是多么高贵地方,一个下仆竟然被主人招进书房,便是什么都不说,也够吹嘘一阵的了。
登时便有人把嫉妒的目光投向了葛大强。
叶峥先一步进去了。
余衡眯眼提醒:“还不跟上,还要主子等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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