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径直哈哈大笑起来。
王阡直往常只觉得这个阿兄有点莽,这样一看,他家阿兄仿佛一个二百五,谁家男子会喜欢被说成像女人啊,别人也就罢了,眼前的是我们家大恩人啊,哪有一开口就得罪恩人的!
想个办法,快想个办法!
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缓解这尴尬局面。
谁知叶峥把两个娃娃往云爹怀里一放,越众而出,也冲王大通一抱拳:“多谢王大哥夸奖,这都叫王大哥看出来了,须知当年我就是凭着这张脸在我们村一众云清的追求者中杀出一条血路,成功上位我家清哥儿,抱得俊男归的。”
说完摸着脸颊,一副你真有眼光的样子。
王大通能做将大通镖局的生意做大做强,也不是一味的无脑,只是有时候嘴巴比脑子快罢了,那话说出去他也意识到了不妥,谁知竟然得到叶峥这样的回复。
那哈哈哈的笑声立即又响亮了几分,这回声音里更多带了些豪爽与真诚:“叶老弟真乃妙人也!”
叶峥谦虚:“王兄才是真汉子!”
王阡直:……
虽然但是……这个走向,真令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叶老弟不生气就成了。
王阡直拍拍王大通的肩提醒:“阿兄,别光站在屋外说话啊。”
“哦,对!云老伯,叶老弟,云夫郎,咱们进去说话,进去说话。”
进了大通镖局的门,里头带着一个巨大的场院,院子一角插着镖旗,架着一排兵器,有几个汉子在耍兵器,也有拎石锤的、高踢腿的。
王大通指着那镖旗道:“叶兄请看,这是我大通镖局的标志,凡带有此标者,均为我大通镖局分号,以后叶兄和家人若走南闯北遇见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可随时进去吩咐,必定无有不应的。”
王阡直听了略叹口气:“阿兄,叶弟是个读书人,你以为是下头的镖师啊,还走南闯北呢,读书人大都斯文,是喜精不喜动的。”
王大通摸摸头:“也是啊。”
叶峥觉得这两兄弟的性格有点好玩,笑说:“读书人里也有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
穿过场院终于来到了正屋,王家两兄弟将叶峥他们奉为上宾,引入上座,又忙忙得着人端茶递水。
因刚才穿过场院的时候安儿和然儿瞧见人耍弄兵器,此刻在屋里就坐不住,嘴里呀呀呀地说话,小手一直往那儿指,表达想要出去的意思。
孩子瞧见好玩的要去看,这也是难免的,云爹见他们谈正事自己插不上话,就说抱着孩子们出去看看。
王大通忙叫来一个侍从吩咐:“你跟着好生伺候云老伯和二位公子……让他们多耍弄几个花样,务必让小公子们开心……对了有什么吩咐立刻照办不用回,记得不可怠慢!”
云爹就抱着安儿然儿跟侍从去了。
剩下几人屋内寒暄片刻,一个头上挽钗腰间环佩的妇人领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从内室走出。
王大通忙起身介绍:“叶老弟云夫郎,这是拙荆和小女。”
又对妇人道:“夫人,这是两位恩公,叶兄弟和云夫郎。”
瞧了一眼女儿:“元宝,快叫恩人!”
夫人牵着女儿的手深深行了一礼:“多谢二位恩公对小女元宝的搭救之情,元宝给两位恩公磕头!”
说着推了女儿一把。
王元宝小姑娘此刻已经是洗的干干净净,一身整齐,和那个草稞子里趴着的抹花了脸的狼狈样完全不同,只有那双机灵的眸子还是一样灵动。
小姑娘干脆利落地双膝跪地朝着叶峥和云清方向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多谢两位大哥哥救我脱离险境,元宝给你们磕头了。”
云清第一时间就像搀扶,被元宝娘拦住了,元宝娘理所当然道:“那人贩子都是最下作恶毒的,元宝又是个女孩子,若此番没有恩公出手,元宝会落到何样境地可想而知,叫她给你们叩三个头而已,这是她该当的。”
王大通也说:“这头你们受得起,叫她磕。”
只有王阡直的重点有点歪,等元宝磕完头站起来,王阡直教训她:“我和你爹同两位恩人兄弟相称,你该叫叔叔或者伯伯才对,你叫哥哥,我同你父亲成了什么了?”
王元宝小姑娘振振有词:“叔叔和伯伯是你和阿爹这种面黑黑长胡子的,两个大哥哥这么好看,叫叔叔不是活生生把人叫老了吗?”
王夫人听了伸出手作势拧她的嘴,王元宝一点都不怕娘,一溜烟往二叔身后躲了,还朝阿娘吐舌头。
王夫人摇摇头,对叶峥歉意道:“元宝从小被我们宠坏了,天不怕地不怕,请二位恩公不要见笑。”
叶峥倒是看着元宝不错,遭遇了这种事也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的确是个巾帼豪杰的坯子,故而道:“夫人多虑了,女孩子胆大些好,以后长大了不会叫人欺负。”
王夫人捂嘴一笑:“就怕她太胆大了,再同此事一般,作出祸来呢。”
叶峥朝元宝笑着招招手,元宝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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